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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-24-2015

和蘇小妹一起出席教授們的聚會,坐在對面的教授 Anita 婉拒了主人「來杯紅酒」的邀請,回答:「我今天頭有點痛,再喝酒會更糟糕。雖然我很想喝,只得禁酒了!」蘇小妹的系主任 Matt 在一旁聽到了,一本正經地說:「我是 Dr. 。每當有人生病時,我都會開個藥方給他:威士忌。」

我聽了後,很認真地回答:「烈酒對某些病症的確是有幫助,但是有些病症喝了酒可能會更嚴重吧?」Matt 擺著課堂上的端正表情說:「我是在開玩笑。我的 Dr. 是跟妳丈夫一樣的電腦博士 Dr. 不是真的 Doctor 醫生。」我這才明白,原來又是老外的幽默。

我很老實地回答:「我以為你除了電腦博士外還有醫師執照呢。搬來美國兩年了,我還是搞不太懂美式幽默。」Matt 依舊是一點笑意也沒有地解釋:「這是沒關係的,各民族的幽默方式是很不容易理解的。我是愛爾蘭裔,祖父那一代從愛爾蘭搭船來到美國,雖然我不會講愛爾蘭話,不過我們繼承了愛爾蘭式幽默。家族的人都習慣用嚴肅的臉來說笑話。」

呿!天外飛出愛爾蘭式幽默,這麼多民族的幽默方式,我要搞到何時才能搞通啊!

搬來 Lincoln 兩年,我認真地交當地朋友、練習英文、看電視,以期融入在地生活;而認識的人們也熱心地告訴我,我的英文進步非常多。即便如此,在日常生活中,我還是經常感到挫折。

不諱言,我的中文程度算是相當不錯,對文言文、古典中式幽默、應對進退的禮節、習俗等掌握得很好。反過來看我的英文能力:搬到美國前,我不是沒學過英文,懂得幾句莎士比亞;記得幾個拉丁文字根的深奧英文字;說得幾句美式或英式片語;在台灣寫英文作文也曾拿過 A++ 。我天真地以為,在美國生活不會遇到啥麼大問題的。

事實上,我到現在還是習慣性地用中文思考 ( 最近認真用中文寫作,我更是完全沉浸在中文的世界裡。 ),和人們往來、交談時,我腦中總會先閃過中文及中式的漂亮應對,最後,我卻找不到相對應的英文回應,反而是辭不達意,甚至會講錯話;和剛搬來時的溝通情況相較起來,反而是那時還比較不會講錯話。同時,現在英文程度比較好了,和人談話不如以往專心,反倒會聽錯話,會錯意。

實際上的表現和我腦中期望表達的深度差異極大。這樣大的差異,讓我感到挫敗極了。更遑論是幽默感啊!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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