茄子

02-18-2014

路邊厚厚的積雪還沒有完全融化，池塘的水面還是一片冰封。不過今天的氣溫會短暫的回暖到攝氏 6 度左右。我和蘇小妹把握時機，到家附近散步，呼吸新鮮的空氣。

走在小徑上，看到松鼠捉對兒互相追逐著，幾隻烏鴉在樹梢「呱！呱！」地叫著，似乎是為了爭地盤在談判。蘇小妹指著樹木展露的新芽，說：「春天來了吧。」我反駁：「明天氣溫又要降到零度以下，池塘也還是凍結成一大塊冰，要說春天來了還早吧。」於是，我和蘇小妹邊走邊談論，春天真的來了嗎？

走著走著，聽到非常清脆的鳥鳴聲，而且是一群鳥嘰嘰喳喳個不停。只聞鳥鳴不見鳥，蘇小妹回過頭和我確認：「妳有沒有聽到鳥叫聲？」我點點頭：「有，而且是一大群。」蘇小妹四處張望著：「但鳥在哪裡？」我猜是躲在小灌木叢裡。雖然小灌木叢光禿禿地一片綠葉也沒有，在數量眾多的一根根細枝交錯縱橫間，倒是為小鳥提供了絕佳的藏匿處。 

蘇小妹半信半疑：「我瞧得這麼仔細，怎麼可能連一隻也看不到？」我不理他：「聲音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嘛。」他直直盯著灌木叢好一會，才說：「很小的小鳥，動作又快，只瞧到一點點。」知道在哪裡就好了，我拖著他繼續往前散步。

走沒兩步，另一個方向又傳來同樣清脆的鳴叫聲，原來另一叢灌木裡也藏了一群小鳥。蘇小妹躡手躡腳，舉起相機想要靠近，我把他趕走：「走吧！別打擾小鳥了。」

邊走我邊疑惑著，平常的氣溫還是維持在冰點以下；雪白的積雪還沒融化；氣象節目說一波冷氣團又要到來，下星期會下冰雨，我實在一點也感受不到春意。松鼠、小鳥會不會太早出來活動了？

但是，生活在野地裡的動物、植物們，他們的生息是緊密地與自然結合，對氣候的感知能力當然是比我們人類要敏感得多。或許，他們體內自有另一套春天的感應雷達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