茄子

02-04-2015

每個星期三我都要到博物館當志工，蘇小妹雖沒有課但也要到學校開會。不巧的是，周末下的大雪尚未融盡，今天清晨又開始下雪。我們起床就密切注意著 UNL 的消息，看看今天是否停課，最後公布的結果是照常上班上課。

蘇小妹嘆口氣，冒雪拿著雪鏟到外面清除車道上的雪，以方便車子開出車庫。幫不上忙，我就待在屋裡吃早餐、著裝，準備出門。

我隔著窗戶望著空中亂舞的雪花擔憂起來，在這樣的天候裡，開車實在是相當危險；同時，一想到要打開門走入攝氏零下九度的低溫裡，也讓我心情低落起來。

半個多小時後，蘇小妹進屋來了。他的頭髮、衣領上都覆蓋著一層綿密的白雪，讓他看起來像是聖誕節時的裝飾玩具一樣可愛。

與外表相反，又冷又累的他喘著氣告訴我：「雪下太大了。才把車道的雪除好而已，等要進來時又積了一吋的雪，除不完的。」他頓了頓：「我看我們今天不要去學校了。剛剛看到鄰居開著 SUV 要出門，車子卡在積雪裡。好不容易動了起來，遇到有斜度的車道又上不去。四輪傳動的車都這麼辛苦了，更何況是我們的二輪傳動小車，太危險了。」蘇小妹告訴我，他決定將今天的會議改成用 Skype 開會。我點點頭，也趕緊發 e-mail 通知 Sarah：路況太糟，我今天不能到博物館了。

我望向窗外，北風大聲咆嘯，散彈般的白雪壓迫感十足地朝著我的臉直撲而來，直到「啪答！」被透明的窗玻璃擋住。「呼！」我呼出一口大氣，這景象實在太有魄力了。

想起前兩年在 Lincoln 度過的冬天，我其實還沒遇過這樣猛烈的風雪。而曾經歷過幾場雪的我，以為自己已經清楚了甚麼叫做嚴酷的寒冬。直到今天，我才發現，真正的大風雪，真不是可以拿來說嘴的！

白雪覆蓋之下，分不清路與住戶院子的分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