茄子

06-28-2014

今年春末我們決定要開始在自家後院種菜。開始種菜前，我和蘇小妹間展開一段激烈的辯論。

激辯的導火線是要不要做堆肥。我認為堆肥可以減少垃圾量、肥沃土地，是兼具環保及經濟的絕妙主意。蘇小妹則認為，堆肥需要空間，我們的菜圃空間不足，無法又做堆肥又種菜；而且，我們兩個種菜經驗不足，同時進行太多新活動容易導致失敗，應該等種菜成功了再增加新的項目。

爭辯當時，我自信滿滿地告訴蘇小妹：「我是有種菜經驗的！我也知道怎麼做堆肥！不會失敗啦！」

雖然不同意我的論點，蘇小妹還是同意了讓我做堆肥，也答應幫我做堆肥箱。最後，我卻改變了主意-因為發現前年夏天嘗試做的堆肥失敗。見吾不如老農-堆肥。

好不容易有了共識的我們，同心協力整頓好菜圃，也買了許多菜苗，撒下種子，建立起我們的小農場。

隨著夏天的腳步來臨，菜圃裡的植物蓬勃生長，我們也發現自己犯了幾個沒經驗新手犯的錯誤：弄錯栽種季節，讓菜苗遭收霜害；栽種間隔太小，植物擠成一團，比較小的植物如辣椒，幾乎被蕃茄完全遮蔽，曬不到太陽。

蘇小妹輕輕抱怨：「妳不是自信滿滿地說種過菜嗎？怎麼連最基本的間隔都沒抓好？」我笑著回答：「我以前那是在陽台跟盆栽種種而已，哪算得上什麼經驗！」蘇小妹瞪大眼睛：「妳這也變得太快了吧！當時爭論要不要做堆肥時，拍胸脯說妳有經驗；現在失誤，又說自己根本不算有經驗，妳還真是看情形說話啊！」

經蘇小妹這麼一提醒，我怵然一驚：自己竟然這樣隨口狡辯！

我一向厭惡巧言善辯的名嘴、政客；最不能忍受的行為之一是言辭反覆，靠張嘴硬拗。沒想到，不經意間，我原來也會為了方便胡嘴亂說。

這件事，我得好好面壁反省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