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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-10-2014

在 Sheldon 美術館的導覽員們 95 % 以上都是白人,像我這樣的亞洲面孔非常少見。因此,我在 Sheldon 美術館走動時,總受到珍禽異獸般的待遇,大部分的老先生、老太太見了我,都會親熱地主動和我打招呼,聊個幾句;而我也樂得像個風雲人物般地四處打招呼,應大家喜好聊聊台灣和 Nebraska 有什麼不同之類的話題。還有老先生、老太太會笑著對我說:「我們當中只有妳的名字和大家都不一樣,所以大家都應該要戴著名牌互相辨認,而妳不需要。」例如在導覽員中,叫做『Linda』的老太太至少有六位以上,而叫做『Nancy』的老太太也至少三位以上。被稱作是這樣特別的人物,我也不免有點暈陶陶起來。

前些日子在 UNL 校園附近晃時,偶然間遇到了導覽員的同伴,雖然不熟,但在印象中依稀見過面,我舉起手打招呼,對方卻是毫無所覺,一步也不稍作停留地筆直地向前進。這樣的情形遇到了兩、三次,我有一點氣餒,想著:「怎麼啦?怎麼一離開美術館就不打招呼了?」不過我轉念想,可能是由於 UNL 的校園裡也有很多亞裔留學生或是教授們往來走動,他們遠遠看,誤以為我是其中之一而沒認出來吧。雖然能夠理解這情況,心裡還是覺得頗不是滋味的。

今天是一個月一次的訓練日,大部分的導覽員們都會來參加。一段時間不見,大家見了彼此,都很高興。如同往常,在 Sheldon 大廳和老先生、老太太們見了面,大家總是氣氛融洽且熱烈地問好,聊天。上次到 Brownville 旅行時認識的 Rose 老太太也特地來和我說話,由於我們兩家住得很近,她還邀請我出門散步經過她家時進去坐坐。這個邀約讓我很高興,感覺暖滋滋地。

幾位老先生、老太太看起來很熟稔地走來向我打招呼,寒暄個幾句,他們所談的內容是與我們上一次見面時談的話題有關,我卻只能微笑著點頭胡亂應付。

因為我有兩點障礙:首先是英文能力的限制。我對於英文的反應比較慢,聽了需要花個一、兩秒明白他們問的內容,又要花個幾秒思考一下如何回答。他們一位接著一位接連著和我打招呼,我來不及反應。

第二、我對人臉的辨識能力太糟,雖記得之前曾經說過什麼話,討論過什麼內容,但記憶和眼前的臉龐卻連接不起來,因此我一時之間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應付。但若要我直接了當告訴他們我不認得他們的臉,就我們東方人的處事習慣來說,這也太失禮了吧。

就在感覺尷尬不自在的時候,我突然回想起,之前曾經因為同伴們離開 Sheldon 美術館就不認得我了而感到不是滋味的事,再拉回來看現在因為不認得同伴的臉而焦慮的自己,這情況真是好笑極了。

附帶一提,我的人臉辨識能力是糟到會把這兩個人搞混的程度。

Faces  

越獄風雲裡的Wentworth Miller & 最近正當紅的 Channing Tatu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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