豐收的一日 @ 茄子

01-19-2015

今天星期一是 Martin Luther King Day 馬丁路德金恩紀念日，放假一天。從周末開始氣溫就回升到攝氏十度左右，這三天假期，我和蘇小妹每天都趁著午間氣溫最和暖的時段出門遠足。星期六到 Tierra Park 小徑散步，星期天到 Pioneers Park 遠足，今天則到 Spring Creek Prairie Audubon Center。

我和蘇小妹穿著戶外健行鞋、揹著背包，盡情地在草原上遠足、拍照。冬日的暖陽，烘得我們醺醺然。我抬頭四處張望，在微風吹拂下，與人差不多高的褐黃色須芒草形成了一陣陣草浪，看起來既鬆軟又和暖，讓我想起了毛茸茸的柴犬。我對蘇小妹說：「這片既野性又整齊的草原看起來很像是柴犬的毛皮呢。而我們兩個，就如同在柴犬身上蹦跳的跳蚤一樣啊！」蘇小妹看看四周的景色笑了，同意我的形容實在非常貼切。

這景色像用放大鏡觀察柴犬的毛。

我們倆把握美好而短暫的好天氣，積極在草原探險，一不小心就越走越遠。眼見冬陽的熱力即將消退，溫度會迅速下降，我們不敢繼續，開始尋路回出發的起點。就在我們抄一條近路朝返程方向前進時，驚喜地發現路旁倒地的樹幹上長著茂盛的野蘑菇。

我見了野蘑菇，開心地蹦蹦跳跳，就立即認定那是可食用的。蘇小妹既想趕路，又對突然出現的蘑菇感到疑慮，一直勸我不要動它們。我態度很強硬，不容分說就拔了幾株看起來比較乾淨的蘑菇，塞進蘇小妹肩上的背包中。

蘇小妹對著樹幹上的蘑菇仔細拍了幾張照片，無奈地說：「萬一吃菇出了甚麼事，給醫生看這些照片吧。」我很樂天地向他保證：「安啦！這些菇絕對是可以食用的。」

難得找到野蕈，我心急著想試吃，腳步輕快地趕回家。回了家，蘇小妹要我拿出料理秤來秤量我們的收穫。我很興奮地問：「你也想知道摘到多少蘑菇吧？」他還是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回答：「萬一有事，要告訴醫生我們吃了多少。」這傢伙！真是掃興大王！但見他如此謹慎，我也不敢大意，上網仔細搜尋比對了一會，我們兩個皆同意，這是 Oystermushroom 蠔菇。

我們拿起野蘑菇嗅聞，這些肥美的野蕈富含著大地的芳香氣息，十分誘人。不過，野蘑菇的最佳產季是在秋季，而現在已是深冬時節，這些蘑菇其實太老了。這也是我只意思意思摘個幾朵的原因。

簡單拍除泥土，輕輕沖洗一下，我們將蘑菇切片搭蒜頭、雞腿炒了一鍋炒麵。這野生的蠔菇，實在美味，讓我完全拋開中毒的疑慮，開懷大嚼。雖有一小部分太老了點，如同啃木頭般堅硬，但是柔嫩的部分豐厚多汁、香氣濃郁，比起栽培的蘑菇是多了幾分野性的爽口滋味。

我們不約而同想起，去年秋天在 Tierra Park 遇到摘野菇年輕人的事。見尋找鮮菇。我們因此開始在林中尋覓野菇的蹤影。秋天轉眼過去了，卻一點消息也沒有，就在連我都想要放棄尋找野菇時，今天卻讓我們找到了肥碩的野菇。深冬季節雖讓野菇的美味略為失色，卻在我們心中又燃起了找野菇的熱情。我和蘇小妹忍不住開始期盼著，今年秋天來臨，要到樹林裡認真找野菇。

事情有時就是這麼巧妙，真可說是「踏破鐵鞋無覓處，得來全不費工夫。」我想，許多事其實是不需要太強求的。